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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抗疫詩歌第三十二輯

來源:湖南省詩歌學(xué)會   時間 : 2020-02-27

 


湯凌:

 

 

練習(xí)書法,寫“之”

 

筆墨源于陡然失衡

夜晚。十點陽光鋪墊案頭。我寫

碑文。從二十樓俯瞰,人車如蟻,宣紙

散布撇捺符號。北門口罩蒙面人持儀器

反復(fù)識別,盤查殘碑佚文,每個符號

都充滿歧義,可疑的囚徒

陽臺上陶盆蔥蒜青青,它們

也是禁足物,在斜光里寫著細長鉤撇

如我寫無用“之”,點提撇捺

起行頓筆,盤查,反復(fù)識別,我也是

蒙面制度人,調(diào)度結(jié)構(gòu)法度森嚴。對應(yīng)

卻自足于偏差,告誡并無遵循的路徑蹤跡

始于動詞,引伸于代詞、助詞、語氣詞

終至消亡。上午陽光在書案重又塑形

字與物久別重逢,記下初始編碼

蘭草影子落在宣紙:之,萬物生長也。

呵呵,象形文字,鋒利法度生長妄語

至于失語。石鼓文,張遷碑,神策軍碑

石頭斑駁,斷裂又修補,記載歷代以來被

棄毀又被重拾的歷史,變成虎躺在案桌

偶爾打開動詞想象力,體溫檢測高于38度

禁錮人心

 


剝柚子

 

須辨證。困于斗室,思維卻蓬勃

坐在瘟疫新聞里。我剝柚子,水果刀

擬形手術(shù)刀,精確劃開黃澄澄的果皮

柚甙爆炸,濺入眼球、味蕾

薄皮真相,辛辣,苦。你會聞到

劇烈芳香 ------太泛濫了,理性會讓你

閉上眼睛,流淚。用力撕開

如暴君兇惡,更多柚甙揮霍在空氣中

我們像被吞沒于浩瀚群體暴動

藥理云:可清神,治療炎癥。新聞里

疫情越發(fā)嚴峻,同赴悲壯生死網(wǎng)格。而

白絮下,果肉瓣膜隱約顯形飽滿,傲嬌

自足,展示異株授粉的自我審美

此時我更熱衷撕裂,囚徒式心理

一瓣,兩瓣。"嘶……嘶……”聲音

低沉殘忍,試圖突破贊歌,守護我們

飄游的最后一絲善念??赡切┕搜?/span>

丑陋的果核呀,失敗的苦,被決然丟棄

期望它們終會在果皮箱找到分類撫慰

 

 

夜夢諸佛

 

沿著可疑的山脊往前走,腐草風(fēng)

帶領(lǐng)我到達枯茅荒丘,丑螞蚱鉆進衣袖

 

和頭腦。楓樹林在身后升起。夜夢諸佛

拈花手和光明面孔介于可見與不可見

 

雨打玻璃窗叮叮啪啪焦灼釘頭鼠尾試著

鐫刻的楔形文字,慢慢凝聚一行行透明淚

 

病毒潛伏在不確定處。“為國封門”

社區(qū)擴音器長出生存應(yīng)激倒鉤禁錮楊精柳怪

 

有人追在靈車后哭喊“我沒有媽媽了”

有人在隔離房翻書,打發(fā)時間或?qū)ふ也∫?/span>

 

愰惚中又回到楓樹林,香燭供奉神秘符帖

霧霾粥稠粘住銅鑼喊魂聲------還是走丟啦

 

黑蝙蝠鋪天蓋地飛來,白蟻瘋狂啃噬樹洞

他們俯瞰眾生,丑楓樹長出一只只怪眼睛

*  引自顏真卿《多寶塔碑》。

 

 

趙俊杰


春風(fēng)

 

今年剛立春。春風(fēng)就來了

疫情也來了

 

以詩為手,用春風(fēng)

鞭笞病毒到遍體鱗傷

找回春色無邊的風(fēng)情

 


在家隔離第十二天

 

已在家十二天

先前上門測試體溫的社區(qū)女醫(yī)生

現(xiàn)在已改成電話問詢

她的一對眼睛讓我時常想起

我相信她是一位天使

打開電視,還是一片歌舞升平

這樣的情況讓我異常憤怒

我決定到外面走走,進入原野

腳下盡是些不知名的野草

茂密、連綿、披著霜凍

母親河里的水還在緩慢流動

壩在遠處,曾經(jīng)魚蝦鮮美

我把自己消失成一粒芝麻

走了長長的一段路

四周無人,巨大的空寂伴隨著我

一大群烏鴉突然盤旋在空中

久久不離,像在圍堵一座村莊

這是我家鄉(xiāng)疫情爆發(fā)時的冬日情景

回家時路過一處好友的住所

我對窗口招了招手,沒有跟他說起

 

 

哨聲

 

我把門關(guān)上了,熄了燈

電腦屏幕和烤火爐一并關(guān)掉

頓時整個房間里漆黑一團

很安靜,很適合送逝者最后一程

 

五分鐘后,我站到了窗前

擰開一把手電筒,不停地掃向空際

那些失去光明的地方,那些角落

仿佛被一把把手術(shù)刀迅速恢復(fù)光明

 

我沒有哨子,就用食指勾成

一只哨子,塞入嘴巴,喉嚨發(fā)力

我發(fā)出的哨聲不夠清脆,甚至有些沉悶

但它是我身體內(nèi)一千頭群獸發(fā)出的嚎叫

 

 

彭英:


蝙蝠的哭泣

 

從沒想過要那樣

可事情就變成了那樣

從沒想過傷害誰

可我又傷害了那么多的誰

只想在森林里好好地呆著

只想和妻兒好好地呆著

可是,無情的人類

把我的幸福剝奪

把我關(guān)在籠子里

來到這陌生的城市

我知道我不美

可我變成了餐桌上的美味

我知道我有毒

可我又繞不過人類的毒

究竟是誰禍害了誰

又是誰惹怒了誰

老天爺在悄悄地看著我

而我,又在猛盯著誰?

無言的哭泣。

 


湯金泉:

 


好消息

 

好消息接二連三

馳援的隊伍一批接一批

款物、蔬菜捐贈不斷

員工陸續(xù)返崗

企業(yè)復(fù)工復(fù)產(chǎn)

農(nóng)民春耕春種

一連幾天數(shù)字下降

就連太陽大了些

愁眉苦臉舒展了些

甚至枝頭的葉片綠了些

這些,都是好消息

 

 

谷顯明:


千里相望

 

爸爸,

昨夜你說去打怪獸,

天明了,

醒來還在翹盼。

后來從電視里,

才見到你,

防護服里的模樣。

我哭著鼻子,

大聲朝你呼喚,

此刻你正在那邊救死扶傷。

 

孩子,

我來不及給你擁抱,

這一次需學(xué)會,

努力讓自己堅強。

因為爸爸抗疫,

需要逆家而行,

奔赴他鄉(xiāng)一線戰(zhàn)場。

 

媽媽,

今天正值我的生日,

燭光下,

不再有你陪伴。

互動的視頻中,

面戴口罩的你,

宛然在自己身旁。

我?guī)е⑿Γ?/span>

默默許下愿望,

唯一的期盼要你平安返航。

 

孩子,

我來不及為你祈禱,

這一次要學(xué)會,

努力讓自己成長。

待到媽媽歸來,

那時山河無恙,

你我不再千里相望。

 

 

不許你食言

 

昨夜,

你給我講了一個故事。

有只怪獸,

在黃鶴樓上狂顛。

那里的人們,

陷入災(zāi)難的邊緣。

等待著白衣天使,

前往馳援。

 

于是,

這一次,

我把我的超人,

讓給全世界。

奔赴抗疫前線,

去為他人,

頂起那一片天。

 

今天,

我為你許了一個心愿。

那只怪獸,

在漢江河畔被殲。

那里的山河,

恢復(fù)了往日容顏。

美麗的逆行者們,

勝利凱旋。

 

于是,

這一次,

我讓我的超人,

承諾全世界。

待到春暖花開,

平安回來,

不許你再次食言。

 

 

泉之:


紅色土地上的耀眼光芒

          

三江戰(zhàn)“疫”

 

雖然,坐著

我們暫時不能出門

而日子卻如一騎絕塵而去

留下的只有白和黑

但,我的視線

卻依舊注視著遠方……

 

一個叫武漢的都市

以及大地之上,都住著我的親人

邪惡的新冠病毒還在不時地奪走生命

我的呼吸似乎有些窒息

心里有如沙漠中缺水般的難受

 

仿佛,有號角聲響起

一面面耀眼的旗幟在前

上面的錘子和鐮刀錚錚作響

身后緊跟披著白色戰(zhàn)袍的勇士

如一道道光影閃過

這時,我看到了親人的笑臉

把我淪陷的靈魂照亮

 

其實,在我的心里

盡管遇上了早春寒冷的黑夜

總覺得還有一種精神定能匯聚力量

他們能用中國的速度

創(chuàng)造火神山和雷神山的奇跡

而那些無畏不懼的前行者

就是支前的大軍,海、陸、空并進

 

隔離的日子雖然漫長

但鏗鏘有力的吶喊不斷傳來

前方號角深處

一場沒有硝煙的人民戰(zhàn)“疫”中

我看到了春暖花開

還有民族豎起的復(fù)興大旗

 

 

我的鄉(xiāng)愁

 

我出生的地方

便江從心里穿過

那慈父般高大的龍山

日夜林濤沐浴

清清的河水常常打濕我的記憶

 

而在你的眼里

我總是一個孩子

那些開始返青的田野

以及彎彎的村前大道上

我光著腳丫奔跑

到處都印著自己的童年

雙手拍醒的童話中

你放出的炊煙,一如既往

總在夕陽里把我領(lǐng)回

 

不知不覺,日子瘋長

我終于來到了這座小城

但一直歡喜追隨你渡河而去的燈光

有時還輕輕地哼著小曲

偶爾也在河面上扔出一枚石子

然后,開心地笑

直到星星走進夢鄉(xiāng)

 

如今,這個城市

還有包裹里的鄉(xiāng)村

透徹的河水,空曠的田野……

到處都顯得有些孤寂

抬頭的月亮也顯得有些蒼白

和著電視里傳來的“疫”情信息

我內(nèi)心焦躁,憂傷

 

而當我一遍遍翻看手機

想從記憶里尋找過往

那些失去的林濤,蝙蝠、穿山甲、果子貍

……生態(tài)中

原來它們與人的命運如此關(guān)聯(lián)

因此,我想

能拯救生命的不僅是眾多白衣天使

更多的是我們自己

 

 

鄉(xiāng)音嘹亮

 

黎明。一縷晨曦

便江兩岸的山巒醒了

打魚的人揮手網(wǎng)住家人的笑臉

過程,是走過一線天的驚奇

是象鼻山豪飲一江春水忘記抬頭的滿足

是丹霞山溫暖的目光

 

我的家鄉(xiāng),多情

兩千多年的文化底蘊

觀音巖的梵音中有石獅臥江

酈道元的腳步聲里

“昌黎經(jīng)此”是最好的注解

那些八仙、義帝、壽佛,天馬行空

以及黃克誠大將與湘南起義

詮釋的是人杰地靈

 

這是一片古老的土地

這是一片紅色的土地

這是生我養(yǎng)我的地方

不管是行走在青石板的故事里

還是現(xiàn)代的城市

濃濃的鄉(xiāng)音,如生命厚重

聲聲呼喚著我的乳名

 

醒來,身處這片土地

“疫”情雖然還沒有退去

鄉(xiāng)村和長大的高樓仍一時沉默不語

但夜里寶塔山上的月光明亮

從城市到鄉(xiāng)村

從高樓到農(nóng)家

孤寂之后是心與心的凝聚

是前方萬眾戰(zhàn)“疫”情

凱旋歸來的腳步

 

 

何英耀:

 

 

我是保安

 

我是保安

靜靜地站在你家的大門外

微笑著迎接你的到來

不厭其煩為你打開一道道門閘

恭謙地望著你頭也不回的遠去

來不及猜想你是否滿意

又匆匆為他人開啟一道道門閘

你的到來

就是我工作的開始

你的離開

就是我下一次的等待

 

我是保安

默默地守護在你已經(jīng)熄燈的窗前

夜雖已黑

我心卻亮

借著手電筒射出的光芒

劃破黑夜模糊的外衣

仔細打量你安睡的臉

沒有情況

你很安全

 

我是保安

聽聞新冠肺炎傳播厲害

我依然站立在你家的大門外

戴著口罩

拿著體溫槍

一絲不茍地檢查進出大門的每一個人

36度5,正常

他咳嗽,我緊張

我也是青春年華

我也有爸媽

我也怕被感染

我也怕就這樣離開家

為了你的安全

為了忠于職守

我要為你好好守護這個家

 

 

蕭逸帆:


今夜,只關(guān)心你

 

再也談不了人類

太過龐大而無形

今夜,只關(guān)心你

傾聽一次次心跳

回顧每一張笑臉

只關(guān)心生命和健康

今夜,只關(guān)心你

每一個平凡的人

你們抗爭,不屈

你們奮斗,崛起

你們?yōu)閴羟靶?/span>

再不談宏大的理想

那些遙遠天上的星辰

今夜,只看向你的眼睛

閃著善意的光芒

只想伸出手

去觸摸有溫度的你

今夜,不再寒冷

放你在我的心頭

最是唯一的你

今夜,只關(guān)心你

與我相隔天涯

卻又近在咫尺

我的每一個你

大大書寫的你

 


沒有一個人例外

 

面對敵人

來勢洶洶

沒有人例外

我們挺身而出

誰愿甘冒風(fēng)險

誰愿不顧安危

與病毒周璇

不,每一個人都是戰(zhàn)士

在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

我們?nèi)蔽溲b

我們紀律嚴明

勃發(fā)的斗志

在太陽下閃耀

身后是快樂健康的家園

瞧瞧孩子臉上的笑

惠風(fēng)和暢的春天已臨

嬌嫩綠葉迎風(fēng)舒展

這是最后的防線

我們守土有責

當謠言四起

我們只有必勝的決心

沒有人例外

我們肩并肩

在全民的圍剿中

讓敵人無處藏身

在這片中華大地

敵人已經(jīng)喪膽

人人皆是英雄

 

 

請瞧瞧

 

請瞧瞧

你身后

站著許多人

他們隱身

他們無名

他們?nèi)諒?fù)一日勞作

他們平凡至極

當你朝向陽光

他們托起陰影

你在大道上疾馳

別忘記身后的塵土

 

請瞧瞧

堅毅的目光

流溢溫情

來自四周

給予信念

無盡的勇氣

黑夜漫開

霖霜泠冽

他們開路

他們引領(lǐng)

點點螢火飛越

拂拭眼淚

擦亮每一顆星

待到晴日

請記起天際的隱沒

 

請瞧瞧

龐大的艦船

劈浪斬波

浩浩遠航

水手勇敢

舵手穩(wěn)健

旗幟獵獵響動

心臟跳動馬達

他們翹首以盼

希望碼頭的光輝

歷盡風(fēng)暴

無數(shù)個黎明

猶記得粗糙雙手

巴緊纜繩

反復(fù)擦拭

甲板閃亮

請記起溫柔的海風(fēng)

吹自鮮紅的云霞

 


沒有比這個時候,更需要你

 

沒有比這個時候

更需要你

我的祖國

當病毒肆虐

生命受到威脅

一場無聲的戰(zhàn)役拉開

每一個人都是戰(zhàn)士

不傳謠,不信謠

將防疫進行到底

 

沒有比這個時候

更需要你

我們的白衣天使

挺身而出

與死神博弈

不顧安危

希望之花綻放

生命之光點亮

 

沒有比這個時候

更需要你

全國人民一條心

鋼鐵長城手拉手

八方馳援

心系武漢

每一個數(shù)字牽動億萬顆心

我們在你身旁

 

沒有比這個時候

更需要你

眾志成城的信心

困難嚇不倒我們

勝利已在前方

久經(jīng)磨難的民族

不屈不撓的奮斗

前行的步履不停

 

沒有比這個時候

更需要你

那一雙溫暖的手

輕輕地握著

指揮若定

精準施策

用心叮嚀囑咐

帶領(lǐng)全國人民

打贏抗擊疫情這場仗

 

 

許忠伸:


敬佩一個人

        

使我敬佩不已

當你面對全國人民聚焦的鏡頭

勇敢地說出 “肯定有人傳人的現(xiàn)象”

當你建議公眾

沒有什么特殊情況

不要去武漢

自己卻毅然地“逆行”

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武漢抗疫最前線

一顆為國為民的赤子之心

一份敢醫(yī)敢言的學(xué)術(shù)勇氣

完美地詮釋

院士的專業(yè)

戰(zhàn)士的勇猛

國士的擔當

 

我敬佩一個人

一個大器晚成的醫(yī)學(xué)工作者

四十三歲才有到英國進修的機會

一個對祖國懷有深厚感情的愛國者

愛丁堡大學(xué)的真誠挽留·

也無法停下你學(xué)成回國的腳步

庚鼠早春

江城蒙難

在臨危受命北上的途中

在高鐵餐車不起眼的角落里

望著你疲憊憔悴的臉龐

時光仿佛回到十七年前非典肆虐的嶺南

“把重癥患者都送到我這里來”

你鏗鏘有力的話語

至今仍深深地印在公眾的腦海里

你以豐富的臨床經(jīng)驗

推翻了“衣原體是非典病原體”的結(jié)論

使你成為最終戰(zhàn)勝非典的醫(yī)學(xué)第一人

 

我敬佩一個人

一個八十四歲的耄耋老人

國難當頭義無反顧地掛帥出征

江城的金銀潭醫(yī)院

有你穩(wěn)定軍心的身影

廣州武漢北京三點一線上

有你滿滿的行程

“看到鐘南山,我心里就踏實了”

你聽到老百姓樸實的話語嗎

你說“我不過就是一個看病的大夫”

可老百姓把你看成一座可以依靠的大山

 

我敬佩一個人

一個不計個人榮辱的人

眼看權(quán)威人士衣原體的結(jié)論

會將抗擊非典帶入歧途

你以過人的膽識

揭示了非典的致病真相

挽救了無數(shù)的生命

張德江書記感慨萬千

“如果沒有鐘南山”

“抗擊非典的結(jié)果可能要改寫”

 

我敬佩一個人

一個為民請命的人

時光倒流至霧霾籠罩北國大地的2013年

你大聲疾呼檢測可入肺顆粒物的數(shù)值

你提出了霧霾與肺癌的密切關(guān)系

他人的惡意中傷也無法使你退縮

兩年的時光飛逝而過

世界衛(wèi)生組織出具的結(jié)論

終于印證了你的先見之明

你不但有回春的妙手

更有舍身求法的勇氣

 

使我敬佩不已

稱你為“國士無雙”名副其實

你平凡而又偉大的經(jīng)歷

將成為國人永久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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